“华董，您没骗过我，”千古收起了笑容，说道：“您给我指的路，我收获很多，应当报答您，所以我当然接受！”

华江山笑了，说道：“嗯，好，好好好。我们的任免都由组织部决定，但只要由我推荐，这事就成了定局。千古啊，所里事务繁多，除了明面上的事，还有很多与各大经济公司，国家医疗部门，军方之间的来往，还有与海外化形师组织的来往。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管太多形式上的事，管理层面上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小风。以你的实力，你只要能站在小风这一边，他就能站稳脚跟！他想做的事，你想做的事，都能成为现实！”

“是吗？”千古垂下了眼，说道：“要是我想废除保密协议呢？要是我想废掉监察部呢？”

华江山一愣，随后笑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比我敢想敢做！保密协议是国际公约，你想废除，得面临各个方面的压力，可能你刚开口，上面给你免职的文件就会下来了。我们化形师个体实力太强，如果没有了监管，恐怕会闹出更多不可控的事情来。我相信，这些你都懂。”

“嗯，”千古点点头。

“也不是不行，得从长计议，步步为营，研究所里的一些沉疴宿疾，是应该治治了。”华乘风说道。

“好好好，”华江山满意地笑了：“你们干劲十足啊！”笑了一会儿，华江山神色严肃起来，“第二件事，就是有关王权的事！”

听到这个名字，越澜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说王权之前，先说说紫气吧。我师父裴元初也曾去过界外死魂渊，但他只去过前几层获得少量的紫气便原路返回了，千古，你对紫气的了解肯定很详细，先说给我听听吧。”

千古这才了然，为什么黑甲说百年来只见过两个人。他把紫气的一些特性都详细说了一遍。

“这段时间，王权一直躲在府里未出门半步。我的线人说王权成天把自己锁在房里，经常会传来痛苦的嘶吼声，这与紫气的副作用十分吻合。所以有理由怀疑，他就是杀害裴元初的凶手！他从裴元初那里获得了紫气！”华江山继续说着，“这都是猜测，没有证据。但是，这段时间，他身边的一名亲信，用一种非常隐秘的手段给了我们非常多的证据，包括王权和裴元初的部分通话录音，王权替裴元初猎杀紫气携带者的偷拍视频，以及王权收受贿赂的一些证物，还有他伪造调令私自调兵的一些证物，这些都能定他的死罪！”

听到这些，越澜一阵欣喜，他不由得想到，那个亲信，会不会是艾园？

“但是，”华江山语气一转，“如果按照正常程序给他定罪，他很可能通过自己的关系和手段，拖延时间，让自己先去海城监狱，再出来定死罪。这个过程时间太长，会出现很多无法预料的因素。而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希望在我死之前，就了结了这个心腹之患！”他看向千古，眼神里露出了狠辣。

“要怎么做，”千古问道。

“边境裂缝，目前处理权在他那里。等你的任职文件下达之后，你以总经理的名义夺走那个裂缝，并扬言要迅速处理掉！我就不信以他贪婪的性格，会坐视不理！只要他进入裂缝，你就可以把他击杀在裂缝里，然后把裂缝处理掉。这样所有的真想都会被掩埋在裂缝里，你可以对外宣称他是被领主所杀。没有人会怀疑你。他死后，我们再慢慢定他的罪！”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千古点了点头，说道：“整个计划什么时候开始，具体怎么执行，由我决定！”

华江山点了点头，他十分疲惫地喘息了一声，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他的语气又弱了许多，“歇会儿歇会儿，小风，把相关的人都叫过来吧。”

还有其他人？越澜好奇地想到。他朝千古身边靠了靠，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听了两件大事，都好像跟自己没有关系，越澜感觉略有点尴尬。

华江山眯了一会眼，推着轮椅来到越澜身边，和蔼地笑着：“你啊，养好身子啊，以后什么重活累活都让千古去做就行。”

越澜笑了，觉得此刻的华江山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华董，就像是一位慈祥的老爷爷。

很快，又有人推门进来，有一位不认识的中年人，还有两位，居然是青竹和乔宁。

越澜诧异地看着青竹和乔宁走到了自己身边，两人也是一脸疑惑。乔宁看见越澜身边的千古，微微一怔。

陌生的中年人冲华江山鞠了一躬，然后向千古和越澜众人自我介绍道：“我是艾斯。主要负责所里的涉外事务。”

越澜这才想起来，以前在内网里好像看到过这位艾斯副总的照片。

华江山也没给几人留寒暄的时间，直接说道：“我们针对近几年全国范围内的失踪人口和离奇死亡的人进行了细致的调查。发现有一部分人，应该是紫气携带者，他们的死亡或者失踪，一部分是国内的凶手导致的，另一部分，是来自国外势力。”说道这里，华江山停顿了一下，看向了艾斯。